北王霸刀、北王霸刀 免费在线阅读
主角: 宁北, 苏清荷
字数: 1,783,368
状态: 连载中 共 1687 章
推荐星级:★★★★★★★★★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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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王霸刀简介;他本布衣,年十八,而封王! 他名,宁北! 十年北境塞外声,待宁北荣归故里,回京这日,他要杀三人……
北王霸刀全文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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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十七岁封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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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奶奶,他真那么厉害?”
繁华商业街,女孩打开手机,壁纸恰好是位布衣青年。
都什么年代了,还有人穿布衣,惹得女孩嘟着薄唇,暗想等明天见到他,第一时间让他换衣服。
旁边七旬银发阿婆,止步慈笑。
“傻丫头,你瞧不上他?”老人回头。
女孩贝齿轻咬薄唇,满是不愿。
话匣打开。
她柳眉微蹙:“奶奶,你看他和我同岁,穿着像个小老头,白色布衣难看死了!”
“放肆!”老人龙头杖顿了顿地。
咚的一声,脚下石板四分五裂。
商业街小贩,顿时都尿了。
女孩很倔强,不改看法。
老人肃然说:“清荷,今晚我便要你记住,他为布衣,意在两袖清风,你可知三年前,境外八十万虎狼之师,囤积于边疆,意欲何为?!”
“不知道,好像是边境摩擦,最后人家不也退兵了!”
女孩认真回想。
老人用最平静的语气,却说出让人热血沸腾的事情。
她说:“它们当然得退兵,布衣立于边境,境外虎狼岂敢不退!”
“一件布衣,震慑八十万精锐!”
“他便是宁北!”
老人缓缓说出一件秘辛。
女孩失声:“怎么可能,一件衣服惊退八十万敌人,他难道是神不成?”
“若这世间有人能封神,非他无二!”
老人有些倦了,带女孩缓缓消失在繁华街道上。
当世若有人能封神,必是北境神话宁北无疑。
一介布衣,神一样的男人!
他的传奇,一句评语足矣。
人世间最可怖的布衣!
……
一老一少,消失在汴京市繁华的街头。
远在万里的汪洋大海,巨大客轮驶向东方。
客轮靠近门口的座位,坐着一位布衣青年,眸如星灿,俊俏唇角似乎永远挂着谦逊笑意。
在座位靠内侧,有位瘦弱老人局促不安,面部被猛火焚过的面颊,相当狰狞可怖。
他嘴唇干裂,冷汗直流。
布衣青年便是宁北,温和开口:“老先生,这是口渴了?”
“有些!”瘦弱老人苦涩承认。
宁北递来茶杯,没有麻烦乘务员。
但老人饮水频率,以及饮水量明显高于常人,这不是口渴,是病!
有些酷似创伤后遗症!
宁北静等老人喝完水,询问:“老先生的身上的伤,是大火造成的?”
“我当过消防兵,十五年前津港大火,随着中队冲进去灭火,命硬,烧成这样都没死。”
老人唇角挂着自嘲。
那场大火,吞噬了整个中队,更把他烧成这不人不鬼的样子。
人活于世,面目全非,何其残忍!
宁北作为倾听者,听着老人讲诉当年那场大火的凶猛,察觉水杯见底,起身去买了些矿泉水。
等宁北再回身时,却发现座位已空。
在公共热水机前,老人干瘦双手,却只有六指,游轮一整天的航行,让粒米未进的他,早已经有些饿了。
老人身后,站着黑衣西装大汉,皱眉催促:“老东西,你墨迹啥呢!”
“对不起,我这就好……”
老人身体有缺,紧张关掉水龙头转身要走。
结果大汉耐心早就耗尽,强推老人一把,迫切拿出水晶杯接热水。
老人身体摇晃,泡面抛飞落地,料汤洒了一地……
在走道前方,坐着白净青年,脚下满是狼藉,滚落着泡面盒,眼神阴霾,跳动着怒火,冷笑:“你这老狗,特么的找死!”
啪!
白净青年豁然起身,一巴掌落在老人脸上。
老人跄踉后退数步,险些倒地。
那西装大汉回头脸色发白:“梁少,您……您没事吧?”
“你觉得呢?”白净青年梁宇瞥去一个眼神。
西装大汉本就是保镖,浑身一个冷颤,转身对老人拳打脚踢,怒骂:“不长眼的老东西,知道你惹到谁的吗?”
汴京市七大豪门,梁家的二少爷梁宇!
放眼汴京,梁家根深蒂固,近几年风生水起,愈发风光,隐约有望坐上七大豪门之首的位置。
在汴京,就没他梁宇惹不起的人!
周围座位的乘客,眼神畏惧,梁家的人,放眼汴京没几家惹得起。
宁北布衣无尘,薄唇微动:“再动他一分,我斩你满门!”
唰!
全场寂静无声。
这人谁啊?
连梁家的人都敢惹,纵观汴京,怕是另外几家豪门,也不敢放言灭梁家满门啊。
保镖身形一滞,拳头停留在半空。
梁宇怒笑:“你特么谁啊,给我继续打!”
那保镖扬起拳头,眨眼就要落下。
宁北眼神平静,白皙左手抬起,顷刻间落下。
轰!
保镖高达一米九的魁梧身躯,倒飞出整个过道,生死不明。
梁宇眼神惊悚,这恐怖武力,未免过于骇人!
他胆寒质问:“你是谁!”
宁北未曾瞥他一眼,弯腰扶起老人。
宁北是谁?
北境三百万平方公里国土,何人不知宁北之名!
北境,镇北王,便是他!
宁北之名,曾经有人在他名字后,冠绝一个‘王’字。
全名称他为宁北王!
那时宁北方才十七岁,正是少年轻狂时,可宁北自此穿上布衣,不授这个王。
此刻,宁北轻声说:“你可知他是谁?”
“谁?就这老东西,呵!”梁宇未改轻蔑嘴脸。
宁北轻声道:“他满是伤痕,皆是荣耀,功勋之人,今日受你们折辱,当真是小人当道!”
“功勋?这老东西当过兵立过功?”梁宇死性不改。
他怕是真觉得梁家,可以只手遮天。
所谓的梁家,在宁北眼中,跳梁小丑罢了!
梁宇可知,北王若怒,赤地千里,流血漂橹!
一件布衣能惊退八十万境外敌人,那是宁北十七岁时,孤身一人镇守北境,一人一刀屠敌七十二万,白骨成丘山。
自此,铸就宁北王赫赫凶名!
布衣不死,无人敢犯我华夏边疆半分!
宁北轻声道:“消防兵也是兵,熊熊大火中,他用命守护你们,如今换来你们的折辱,你这人,当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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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近乡情怯,北王归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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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随着宁北最后半句话,惊天杀气冲九霄,海鸥折翼,白鱼跃水,动物的害怕,源自本能!
梁宇怕了,却凶狠说:“在汴京市,无人能动我,因为我是梁家人,你得罪不起!!”
嘭!
宁北意欲杀他,但听到这话,反倒是留了他一命。
挥手一巴掌后,梁宇凌空被抽飞,趴在地上如死狗。
“梁家,很有权势?”
宁北眼神很冷,整个船舱温度似乎都降低了三分。
周围船客本能点头,梁家在汴京真称得上权势滔天!
打了梁宇,就等于惹得大祸!
宁北薄唇微动:“等到汴京,我让你见见什么是真正的权势!”
梁宇说在汴京市,无人能动他?
这般骄纵!
宁北不介意等到汴京,让梁宇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权势!
老人被搀扶起,浊泪纵横,宛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,说:“多少年了,没想过还有人记得我们,孩子,谢谢你!”
宁北淡然笑了笑,带他回座位休息,任凭梁宇疯狂嘶吼大骂。
“客轮靠岸,老子就弄死你!”
“得罪我,就是得罪我梁家,下船就是你的死期!”
“好好享受你最后的十分钟吧!”
……
梁宇眼神怨毒,心里恨透了宁北。
客轮中的人,谁也不敢管闲事。
随着游轮鸣笛,速度减缓,缓缓靠上码头。
在码头辽阔空地,一位老年管家带着五十名黑衣保镖,脸色透露出严肃,已经接到过自家二少爷的电话。
堂堂梁家二公子,竟然被人打成这样!
在汴京市,不论是谁,都是在找死。
纵然是七豪门中人,今日不死也要残。
老年管家心里已经下定主意。
待客轮停靠过后,梁宇下船时一瘸一拐,老年管家急忙上前。
“二少爷!”
五十名壮硕保镖,低头齐声大喝。
惹得其他下船的乘客,纷纷低头匆忙离开。
待乘客陆续走光,宁北看着久违的故土,轻声嘀喃:“近乡情怯,没想到我也会有这种感觉!”
只见这宽敞码头,秋风萧瑟,卷起泛黄杏叶,似乎早被人清场。
今日的人,格外的少!
梁宇冷笑着,认为宁北怕了,不敢下船。
他低吼:“你不是让我在汴京,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权势吗?怎么,不敢下来了,胆小鬼!”
“在汴京,我们梁家就是权势代言词!”
老年管家打个手势:“拿下他!”
几十名壮硕保安,刚有所异动!
就在东南方,缓缓出现一列黑衣劲装的青年,步伐整齐。
人数过千,皆穿黑衣,面戴黑巾,腰间佩戴黑色长刀,刀长三尺三寸三分,胸前有个红色标志,这标志有些像是……北王刀!
过千黑衣青年,出现在整个码头,缓缓靠近这艘客轮。
千人步伐整齐划一,气势铁血,混若一股。
下一刻。
千人拔刀,战刀出鞘,杀气冲云霄。
每个人神情冷峻,一双虎目满是坚毅之色,更是透露出狂热的信仰!
只因游轮上的那人,虽穿布衣,却是他们共同的信仰!
他七岁离京,至今已满十三年未归!
而今归来日,便是封冠加冕之时!
千人出动,来到客轮下,单膝下跪,战刀插入地面,以这般大礼迎接。
千人齐声暴喝:“华北总组恭迎指挥使归来!”
声浪滚滚,激荡长空。
这便是宁北说的权势!
这一幕让梁宇,眼神惊悚,难以想象。
老年管家更是脸色煞白,大半辈子经历告诉他,今天惹到了惊天恐怖人物!
这尊大人物,非他梁家所能招惹。
宁北缓缓走下客轮,淡笑:“我为布衣,无官无爵,喊我名字就行!”
“我等不敢,规矩不可僭越,布衣之名,天下何人敢直呼!”
千人当中,为首青年,留着板寸头,精悍透着侵略性。
宁北看向他,轻笑:“小慕臣,没想到今天你们会来接我,怕是越界了!”
这名精悍青年,名慕臣,特别行动组华北总组指挥使。
华北总组职责极大,负责八十三万平方公里区域的棘手事情。
可这里是华中。
汴京市,更是位于华中之中,以前很多人称呼这里为……中原!
“越界就越界,指挥使归来,没遇到麻烦吧?”
慕臣瞥了一眼梁宇等人。
“他说在汴京市,无人能动他!”
宁北弹指轻笑。
唰!
千人起身,刀锋所指,梁宇都快吓哭了。
梁宇说过,在汴京市无人能动他!
可今日,全场过千人别说动他,灭他梁家三族都在弹指间。
老年管家汗如黄豆,不断滴落道歉:“先生,这可能是误会!”
“那就让这误会持续下去!”慕臣拿下所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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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中原战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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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北转身离去,留下一句话:“梁宇有错,他人无辜!”
一句话八个字,让千人收刀归鞘,紧随宁北离去。
慕臣跟随而上:“指挥使,跟我们回华北吧!”
宁北并没回话,他这次归来,是要行冠礼,但除此之外,还有事情要做。
慕臣迟疑下,又说:“您只要回华北,我等便可保证,无人能伤您!”
“伤我?”宁北止步,唇角似笑非笑。
慕臣苦笑着,显然知道一些事情。
但有些事情,宁北不想借外人之手。
宁北漠然道:“我这次回京,要杀三人!”
慕臣一愣,欲言又止,很想说替宁北办这些事情。
华北总组的特殊权限,大的惊人!
但宁北不说,慕臣自然不敢多问。
一行人走出码头,外面停着黑色车队,多达二十辆,正好对应宁北的年纪,每一辆都是价值过百万的轿车。
一位拄着龙头拐杖的银发老婆婆,身边站着一位绝美女孩,淡蓝色运动服勾勒出完美的身材,一双大长腿格外引人瞩目。
苏清荷,汴京第一才女,也是昨晚说宁北穿布衣很难看的女孩。
她不满嘟嘴:“奶奶,咱们都等半小时了!”
苏清荷有些不满,觉得未曾见面的未婚夫,架子也太大了,竟然让她和奶奶等这么久。
苏老太太平静说:“等,今天见不到人,你敢走,我就打断你的腿!”
“他有这么重要吗?”苏清荷暗气。
在码头宽敞出口,布衣无尘的宁北,这才刚出现。
苏老太太手指轻颤:“他……到了!”
“真是他!”
苏清荷也看到了,更瞧见宁北身后,千名黑衣劲装青年,面戴黑巾而到。
千人护送,好大的排场!
他究竟是谁啊?
苏清荷眼神流露出几分好奇。
一老一少还未到前。
意外横出!
来自东方,一尊顶天立地的人物出现,国字脸虬髯满鬓,经过修整,看上去很舒服。
他一双虎目透着怒火,到来一步跨出,地面都是隐隐一颤,伴随着气势外放,逼的路边生人本能畏惧不敢看热闹。
“慕臣,你越界了!”
虎目男子便是华中指挥使,张中原。
华中三省七十二市,八十一座特别行动组,皆归华中总组管辖!
一市一组,特别行动组的职责,涉猎极广,寻常琐事他们不管,处理的一般都是棘手大事。
非自然事件发生后,一般都是特别行动组直接干预。
慕臣瞥去:“越界你又能咋样,砍我啊?”
“你……”
张中原差点气炸,这可是和他齐名的人物,没想到今天这么赖皮。
这打算不要脸面了?
张中原愠怒:“天下五大指挥使,各司其职,严令禁止越界,违者上报严惩,你是铁了心是来恶心老子的?”
慕成翻了个白眼,不屑回答。
就在不远处,苏老太太握着龙头拐杖,手隐隐在颤抖。
她低声道:“华北虎慕臣,中原战刀张中原,他们竟然到了!”
“奶奶,爷爷在世时不是说过,这是立于泰山之巅的人物吗?”
苏清荷吐了吐舌头,不敢多言。
苏老太紧抿薄唇,知道这两尊大人物有多恐怖,更知道两人背后的面戴黑巾青年,隶属何处!
所谓的汴京七大豪门,根本不需要这两位大人物过问,只要一言,便可令人让七大豪门一夜蒸发。
宁北本唇角浮现谦逊笑意,薄唇微动:“几年不见,小中原,你想上报严惩谁?”
淡然话语出口,宁北是背对着张中原等人。
张中原眼皮微跳,目光透着几分惊骇,更难以置信,看着单薄的布衣背影。
他憋红脸,失声道:“布……布衣?!”
“嗯?”
宁北似笑非笑,缓缓转身。
待这张脸出现。
名震中原三省的张中原,抱拳单膝下跪:“华中指挥使张中原,恭迎镇北王归来!”
宁北弹指轻笑,示意他起来说话。
张中原挠头说:“前些天有风声传出,说您要回来,我还不信,没想到您真的回来了!”
“你我同为指挥使,不用这般谦恭!”宁北向外走去。
张中原脸色顿变。
堂堂中原战刀,中原三省最强的男人,此刻面色惨白如纸,以为宁北对今天的他不满。
张中原拔出战刀,单膝跪地,双手托着漆黑战刀,高于头顶。
他虎目仿佛燃烧着火焰,低沉道:“天下五大指挥使,皆为布衣麾下臣,若死,当为北境战魂,永守我华夏万里锦绣山河,御外敌,守边疆!”
“今布衣归来,当执掌华北总组!”
华北指挥使原本该是慕臣,宁北突然归来,不可无名无分,否则北境百万黑甲精锐,没人会同意!
所以宁北成为华北指挥使,慕臣反而高兴的像个孩子。
宁北没管他,走到苏老太太面前,接下来一张口,惊住了所有人。
宁北嘴唇蠕动:“奶奶!”
“哎,我的北儿,瘦了,也长高了!”
这一刻,老太太泪流两行,抚摸着宁北的脸颊,打心眼里心疼眼前的孩子,只有她老人家知道宁北在北境十三年吃了多少苦。
宁北强大心脏,狠狠抽搐一下。
若他宁北在世,还有什么亲人,这位苏家奶奶当为第一人!
她活着,宁北便敬她一生!
谁欺她年迈,宁北便屠它三族!
慕臣偷偷拉起张中原,俩人小声交谈着,宁北进入车内,平静留下一句话。
“慕臣回华北组,中原你跟我走!”
宁北这次回来,是想处理些私事。
黑色车队缓缓开动,直奔汴京市东区苏家庄园。
苏家,汴京七大豪门之一。
苏老太太在车上,感慨说:“一晃十三年过去,小北你也长大成人了!”
“当年不是奶奶护我,小北当年怕已经命丧黄泉!”
当年,宁家内争,宁北一脉惨败,被当今宁家三位当家人赶尽杀绝,母亲带着七岁的宁北,连夜逃出宁家。
可在路上遭到截杀,表面看似车祸,可明眼人看出这是宁家三位当家人意欲赶尽杀绝。
还是苏老太太出面,保住当初七岁的宁北,导致苏家和宁家那几年关系恶化,为今日苏家的衰败埋下苦果。
宁北永远记着这份情。
苏老太太摆手:“你这孩子,每年来信都透着外气,现在见面还跟我客气,对了,这是清荷!”
“你好,我叫苏清荷!”
她落落大方伸出嫩白小手,明眸皓齿,窈窕身姿,出身豪门的高贵气质,五官精致无暇,宛如上帝的完美作品。
宁北见面第一句话:“我们的婚事,你要不同意,你可以退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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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通电全球,护她一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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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?”
苏清荷明眸一亮。
结果苏老太太愠怒:“你敢!”
老太太一怒,吓得开车的司机,浑身一抖。
苏家当代掌权者,便是这位老太太,家中近百口人没几位不怕她的。
苏老太太的惊怒,来源宁北的身份!
要知道女方主动退婚,必是看不起男方,要是传出去男方还有什么颜面。
苏家敢退婚,打的就是镇北王的脸!
苏清荷可知宁北身份?!
她敢退婚,不出一日,便有人能让整个苏家人间蒸发。
敢辱宁北王,天下无人能保她苏家!
苏清荷哀求说:“奶奶,现在都21世纪了,还定娃娃亲,你不知道,我同学知道后,都笑话我好几天了!”
“这是你宁爷爷和咱们苏家定下的娃娃亲,你俩在娘胎中就结下的亲事,谁也改不了,除非我死了!”
苏老太太铁青着脸,一言敲定。
苏清荷欲哭无泪,气得直跺小脚。
她回头瞅向宁北,语气不善问:“你和中原战刀张中原,华北虎慕臣认识?”
“很熟!”
宁北回答,似乎察觉苏清荷还要追问。
他淡笑:“中原当年在我身边,时常为我擦拭战刀,倒也熟悉!”
“北王战刀,不是谁都能擦的!”张中原引以为傲。
结果苏清荷愣住了,久久没回过神。
堂堂华中指挥使张中原,封号中原战刀,震慑近百万平方公里的最强男人,当年不过是宁北身边的无名小卒?
那宁北到底有多恐怖啊!
苏清荷眼睛很美,有着灵性,仿佛不受世俗污染。
等她回过神,车队已经停靠好,宁北从容下车。
苏清荷焦急追问:“张中原是擦刀人,那个慕臣呢?”
无人回应。
宁北搀扶着苏老太太,并没回答苏清荷的问题。
苏老太太慈笑:“清荷不知道你的事情,她难免有些好奇!”
“奶奶喜欢的人,便是小北一生要护的人,今后谁动她,我便夷其三族!”
宁北说的很从容。
苏老太太不忍责怪:“你这孩子!”
宁北一生不说空话,既然说能护苏清荷一生。
全球百国,便无人敢动她!
宁北薄唇微动:“中原,以我之名,通告全球,那个女孩是我要护的人,今后她在汴京生活也好,出国游玩也罢,她被伤分毫时,便是北王刀降临之日!”
“是!”
张中原甘愿在旁边做个透明人。
苏清荷刚下车,听到这句话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从小定下娃娃亲的他,真有这么厉害?
苏清荷眼神流露出怀疑,可并非傻兮兮的大家小姐。
据她了解,当年宁北离开汴京,可是受尽委屈!
苏老太太回来,苏家全体出门迎接。
苏家人隐隐期待,老太太亲自去接的人,一定是贵客。
可让他们苏家,起死回生的贵人!
等宁北出现,苏家人都愣住了,错愕无比。
老太太去接了个愣头小子。
大家本以为接的人,是和老太太年纪相仿的大人物。
谁曾想,竟然是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年轻人。
苏家第五代都是年轻人,一位油头粉面的青年,眼神盯着宁北的脸颊,仿佛看到几分熟悉的样子。
他惊愕道:“宁北?!”
唰!
全场目光看去,都没几个人相信,当年狼狈离开汴京的小屁孩,今天回来了。
他不要命了!
顿时,一位瓜子脸女孩亲昵上前:“奶奶,宁北回来咋还值得您去迎接,吩咐一声,家里随便派个人就能去了!”
“奶奶,您把宁北接回来,这……是麻烦!”
衣装革履的男子,比所有人都年长些。
这是苏家嫡系长子苏清昊,丝毫没顾忌宁北的面,当众说出。
而苏家第五代直系,都是‘清’字辈,名字带清字,都是直系血脉,身份待遇不同,单单日常零花钱都比旁系子弟多三五倍。
这种豪门中子弟多,规矩更多!
苏清昊的话,引起不少苏家人附和。
现在的苏家不同往日,急需外力帮助,当年老太太保下宁北,已经得罪宁家人。
陈年往事,十余年过去大家都忘了。
现在老太太接回宁北,不是在打宁家人的脸嘛!
所以这不明智,也不值得为一个弃子付出这么多。
嘭!
苏老太太拄着龙头拐,全场再无杂声。
他看向苏清昊,直言问:“你觉得小北是个麻烦?”
“是!”
苏清昊直言不讳,又说:“宁家内争,宁北自族谱除名,死不得葬他宁家祖坟,十三年前那晚的车祸,奶奶应该明白那不是意外,是要宁北的命,可奶奶保下他,得罪死宁家三位当家人!”
“继续说!”
老太太面无表情。
苏清昊又道:“解除婚约,撵走宁北,任由宁家处置,才是上策!”
一席话暗暗引起不少苏家人点头!
这的确是上策!
“混账,我苏家男儿还未死绝,怕了他宁家人不成!”
老太太勃然大怒,悲从心起,眼中满是失望,这一代家族子弟,无一人堪当大用,沉声说:“小北是我苏家女婿,清荷未来的丈夫,半个苏家人,老婆子一天不死,就轮不到外人欺负他!”
苏清昊眉头微皱,果断闭嘴,终究不敢顶撞老太太。
张中原眼放寒光,手轻轻放在腰间刀柄之上,战刀若出窍,则必染血才能罢休,他远比在场任何人都生气。
宁北何等身份,竟然在这里受辱!
张中原一步跨出,战刀意欲出鞘,要教训这些苏家小辈,简直不知死活。
宁北薄唇微动:“退下!”
张中原退居身后,心中余怒未消。
在他眼中,宁北何等身份,现在荣归故里,反受苏家人的折辱。
要是华北猛虎慕臣在这里,势必严惩这些苏家小辈。
眼下因为苏老太太发火,苏清昊等小辈,不敢再提把宁北赶出去。
苏老太太慈爱道:“小北,今后你就住在苏家,清荷居住的别墅有三层,一层是客厅,二层是你们起居室,三楼是杂物间。”
“奶奶!”苏清荷脸蛋红扑扑,少女的娇羞让她直跺小脚。
她和宁北除了小时候见过面,十三年来没有联系。
现在都长大成人,彼此都不了解,怎么一见面就能住在一起。
宁北淡笑:“奶奶,既然清荷不愿意,这桩婚事便算了,我可以把她当妹妹看待!”
“小北!”苏老太太一惊。
苏清荷开心说:“好啊!”
宁北溺爱道:“男方退婚,对清荷名声不好,今后她在汴京怕是抬不起头来,明天苏家写退婚文书,我来签字!”
“算你识趣!”苏清昊冷笑着。
苏清荷有些不好意思:“这样的话,那你不就在汴京抬不起头了?”
“无妨!”宁北说过护她一生,一句承诺便是一生!
可张中原再也无法忍下去。
他愠怒:“女方退婚?何止是抬不起头来!”
“好一个苏家,好一个女方退婚,你们苏家大可退婚试试,敢退,今晚便敢有人夷平你苏家满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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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北王风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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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中原终究是怒了。
眼前这些人,得寸进尺有些过分!
宁北在北境,两袖清风,被北境百万将士视为信仰。
辱宁北,便是辱我北境百万黑甲精锐,便是辱当今天下五大指挥使!
这份耻辱,势必血洗。
张中原的话,激怒了苏家年轻一辈。
年轻人多是血气方刚,年轻气盛之辈。
苏清昊冷喝:“你算什么东西,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?放言灭我苏家,谁给你的勇气!”
“放肆!”苏老太太盛怒训斥。
张中原眼神冷冽:“我算什么东西?华中指挥使张中原,灭你苏家可够?!”
“华北指挥使慕臣,灭你苏家可够?”
苏家大门口,出现黑衣劲装青年,正是慕臣阔步走来,身后千人黑衣冷峻男子,面戴黑巾,腰间佩戴黑金战刀!
在苏家人愣神当中,来自南方传来一道冷漠无情声音:“华南指挥使吕归一,灭你苏家可够?”
一袭青衣吕归一,双手抱着剑鞘,从远方边际漫步而到。
来自西方传来一道淡然男声:“华西指挥使郭白枫,灭你苏家可够?”
身高七尺的男子,俊逸脸颊挂着淡然如风的笑意,黑色披风舞动,自西方而来。
西陵侯郭白枫,很邪性的家伙,心智近乎于妖!
此刻,天下五大指挥使,已到四位!
苏清昊等人,全部愕然。
在他们惊愕中,灵剑吕归一抱拳:“吕归一恭迎镇北王归来!”
“郭白枫恭迎镇北王归来!”
西陵侯郭白枫,弯腰拱手。
苏清昊等人,头皮发麻,不明白宁北当年狼狈离京十三年,究竟经历了什么!
慕臣轻声:“你们苏家很厉害,汴京七大豪门势力很大?”
“今日我们四位灭你苏家,可够?”
一声询问,震慑苏家所有人不敢说话。
这几位不论是谁打个喷嚏,都足够整个汴京发生大地震。
五大指挥使到了四位,如今立于苏家,一旦消息传出去,不知道有多少想要过来巴结。
苏清昊低沉询问:“你们究竟是谁?”
张中原等几人瞥了一眼苏清昊,并未再理会。
“哼,什么狗屁指挥使!宁北,你是有多抠门,请人帮你来吹牛皮,也不说多请来几个,最起码充充门面,这四个哪够!”
此时,一名油头粉面的青年没好气道。
他是苏家的小辈,也是第一个认出宁北的人。
他们这些小辈,接触不到特别行动组这个层次。
只有苏老太太这些老辈人,才知道今天到来的四大指挥使,有多么可怕!
然而,苏清昊眉头紧皱,低喝一声:“闭嘴!”
苏成业吓了一跳,不明白苏清昊为何突然斥责自己,心中颇有些不满,但碍于苏清昊的身份,不好发作,只得噤声,退到一边。
苏清昊身为苏家嫡长子,自然也不是没有脑子的酒囊饭袋。
苏成业等人不知道指挥使的存在,苏清昊却略有耳闻。
只是,他不敢相信,那般立于泰山之巅的人物,竟会给宁北撑腰!
“你们说,你们是指挥使?如何证明?”
苏清昊瞳孔微缩,沉声问道。
“我一句话可封你汴京十年,你觉得如何?”吕归一轻声看去。
苏清昊闻言,目光惊悚。
一句话封锁汴京十年,不是针对苏家一个,而是针对汴京整座古城,五百万人!
敢说出这种话,换做别人,苏清昊肯定会认为这是一群疯子。
在汴京市,就算七豪门联手,也没谁有胆量放话一句话封锁汴京十年。
但,如果真是指挥使,那传说中的惊天大人物,他就不得不认真对待了!
苏清昊面色阴沉,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“吹牛谁不会,有本事你封啊!”本就郁闷的苏成业,此时再次叫嚣道。
苏太太暗自摇了摇头,苏家这代人,一个成器的都没有。
宁北淡笑:“奶奶,不用担心!”
“有你在,奶奶自然不担心,只是有些心酸,当年咱们苏家在汴京也是首屈一指,可恨咱们苏家男儿不争气,连份家业都守不住,多是平庸之辈,将来我老去,愧对你苏爷爷啊!”
苏老太太看向苏清昊等人,一副恨其不争气的样子。
宁北在旁安慰老太太,对张中原他们点头示意。
有些事情,该让苏家这群纨绔子弟涨涨教训,有些人是他们惹不起的。
“吹牛?那我便封给你看!”
随着苏成业一句话,挑衅了整整四位指挥使!
苏清昊眼皮一跳,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,但因为满腹犹疑,他并没有阻止。
他也想知道,他们到底是疯子还是真正的大人物。
只见张中原转身黑衣舞动,开启手腕上面腕表通讯器。
浮现方正投射屏,另一端赫然是华中总组的办公大厦。
这一层办公楼,足有上千平方,七十人全部起立,凝声道:“指挥使!”
“发布A1警戒令!”
张中原大手一挥。
办公大厦中的七十余人,皆是面色惊骇。
有位妖娆少妇惊恐说:“指挥使,真要发布A1警戒令?要知道这可……”
“我的命令,还需要再重复一遍?”
张中原冷眼瞥去。
妖娆少妇忙道:“轻柔不敢!”
A1级警戒令一旦开启,中原三省七十二市,都将进入戒严状态,这条命令不会在普通人间流传,可七十二市各地特别行动组,都将进入待命状态!
要知道,A1级警戒令上一次出现,是五十一年前。
那一次,汴京市、洛城、南市等十八个特别行动组成员,全部在那一次事件中丧生。
可见A1级警戒令,有多恐怖!
如今,张中原遇到了何事,要发布A1级警戒令?
陈轻柔不解地看着张中原的视频投射,忽然,脸色煞白!
因为,通过视频投射,她清楚地看到了站在张中原身后的几人。
华北虎慕辰!
华西指挥使郭白枫!
华南指挥使吕归一!
陈轻柔目光呆滞。
这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啊?
惹得四位指挥使,竟然齐聚中原。
张中原皱眉:“发什么愣?A1级警戒令下发,立即去办!”
“是!”陈轻柔意识到,天下四大指挥使齐聚汴京。
这汴京的天,恐怕要变了。
可笑的是苏成业这些年轻人,不明所以,压根没听说过特别行动组。
唯独宁北淡笑:“这件事止步于汴京,A1级警戒令一旦下发,波及中原三省,范围太广,华中总组已有五十年没下发过A1级警戒令,算了!”
宁北一开口,四位指挥使全部不敢吭声。
这便是北境霸王的威严!
陈轻柔有些为难,不知道该听谁的话。
最起码,她是华中总组的人,该听张中原的命令。
谁知陈轻柔的犹豫,换来了中原战刀张中原的怒火,低吼:“你没听清楚,按照他说的做,这种犹豫,今后再让我从你们身上看到,各自递交辞呈!”
办公大厦七十余人,全部傻眼。
这布衣青年是谁啊?
陈轻柔壮着胆子:“指挥使,他是谁啊?”
“布衣!”
········
第6章 A1级封锁令
········
张中原掐断通讯,内心是觉得丢人。
最起码,宁北在旁边站着,还有三位同名的指挥使,麾下这些人的表现,在张中原眼中已经有些不堪。
在那座灯火通明的办公大厦中。
陈轻柔疑惑般的自言自语:“布衣?没听说过……不对,是他!”
陈轻柔俏目透着震惊,连同整个办公大厦鸦雀无声。
七十余人全部目光惊骇,各自看向对方,眼神中的震惊还有那么一抹恐惧,根本难以遮掩!
纵观全球,谁敢自称布衣?
唯有他!
北境霸王,那个堪称人间封神的男子。
只有他,一代镇北王,北境皆是他的传奇,十七岁而封王,满身皆是荣耀。
陈轻柔颤声说:“也怕是只有他,才能惊动四大指挥使迎接!”
她轻喝:“即刻对汴京市发布A1级警戒令!”
……
A1级警戒令下发,对汴京市无疑是震动。
整个汴京市,本地特别行动组接到A1级警戒令,其组长萧远山整个人都懵了。
A1级警戒令啊!
在汴京东部的萧远山惊怒道:“召回所有组内成员,A1级警戒令!”
“什么?组长,是不是命令下发错了!”
旁边三位副组长面色狂变。
萧远山面色低沉:“总组张指挥使亲自下发的命令,不会有错,A1令出现,封锁汴京!”
……
苏家小院。
此时的气氛有些微妙,苏清昊莫名觉得烦躁。
苏成业却是一副看穿宁北小伎俩的样子,嗤笑一声道:“演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!要不要我多叫点人来捧捧场子?”
下一刻,苏成业拿出新款某果手机。
“咦,啥情况,咋没信号了?”
苏成业看着手机屏,双卡信号全部失去。
苏清荷惊呼:“我手机也没信号了!”
“我的也是!”
“怎么回事,三大运营商的手机卡,都没信号!”
“难不成是出故障了?”
……
一群年轻人低声讨论,谁也不相信这和宁北有关。
当年宁北狼狈离京,如同丧家之犬,今天回汴京也不会有人看重他。
谁也不会想到,宁北有能耐封锁汴京的无线信号。
苏清昊本能看向宁北,忌惮道:“宁北,这是你做的?”
“我想你们不太清楚A1令,这条命令全名为A1级警戒令,须有当地指挥使亲自发布确定!”
宁北淡笑又说:“一旦确定发布,可封中原三省七十二市!”
全场寂静无声!
苏清昊都惊呆了。
苏成业也是难以置信。
苏清昊一脸惊惧,他从没听说过,指挥使的权限竟然这么恐怖!
而宁北的身份,明显高于在场四个人。
慕臣四人在宁北面前,当真是听话。
那么宁北是什么身份?
他们都称呼他为镇北王,这让苏清昊头皮发麻,这位苏家嫡长孙,如今终于回过神来。
他意识到今天怕真是惹到了惊天大人物!
离京十三年,再度归来的宁北,明知宁家容不下他,还要回来,绝对有底气!
再度回来的宁北,成长到他们都不敢想的惊天大人物啊!
距离张中原下达A1令,这才过去几分钟,手机信号全部切断。
这般能量,放眼七大豪门做不到。
霸道,内敛不失强横手腕!
几乎在下一刻,汴京特别行动组正式成员158人,其中包括组长萧远山,全部来到苏家。
劲装黑衣的青年,难掩浑身满是爆发力的肌肉,虎目皆是肃杀气,抵达苏家大门。
可萧远山进不去!
慕臣过来接宁北,可是带来华北总组千名成员。
萧远山远远看到,暴喝:“特别行动组行事,无关人员退去!”
“止步!”
千名黑衣男子拦住门口。
萧远山到前细看,看到前方的人,穿戴的衣服与他们无二,可是胸前的战刀标志,却让他倒吸一口凉气。
这是北王刀标志!
千名精锐,虎啸苏家,云集于此,真让萧远山头皮发麻。
他惊问:“他们胸绣北王战刀,自家人,都别乱动,我是汴京组长萧远山!”
后方传来慕臣声音:“让他们进来,不用拦住门口!”
“是!”千人收刀归鞘,让开一条路。
萧远山心情沉重,带所有人迅速进入苏家庄园。
此刻,苏家小区不远处,有个片区派出所,有个片警大叔,叫赵雷。
赵雷早就察觉到不对劲,看到大量黑衣人聚集,以为是社会性群殴打架,急忙上报分局。
照片传到分局,赵雷壮着胆子拨通汴京新区分局老大电话。
他压低声音说:“吴局,我这里发生恶性群殴事件,怕是有上千人,请求支援!”
“小雷你听我说,别乱来,你立马来我这里报道,别靠近那些人,懂吗?”
汴京新区分局办公室中,一位国字脸中年人吴勇,压着火气温和说着。
他双鬓因为工作操劳而斑白,四十岁不到的年纪,看上去如同五十岁。
赵雷下了决心:“这是我的辖区,我得负责!”
“我特么让你立刻,马上到这里报道,你听不到吗?”
“立即过来,别靠近他们,再次重申,别靠近他们,懂吗?”
吴勇脾气本就火爆,心中担心自己老战友的孩子,再三叮嘱。
突然发火的吴勇,的确吓住了赵雷,连忙掉头回去前往分局。
吴勇挂点电话,看着赵雷通过手机传来的图片,偷偷拍摄的照片,足有上百人,黑衣黑装,特别是胸前那个战刀标志。
让他嘀喃说:“北王战刀,他……回来了!”
吴勇双手背后,看向窗外血红夕阳,愣愣出神良久。
宁北归来,的确通知很多人,先前吴勇得到秘密通知,心中吓一跳,没想到他们汴京还出去过这种大人物。
后来吴勇记起十三年前那场车祸,还亲自见过那个早熟的小男儿。
当时小男孩宁北狼狈而又无辜,若非苏家人保下他,怕现在早已经是枯骨一堆。
宁北被送往北境,那是宁家鞭长莫及之地,只有在那里,宁北才是安全的。
可谁知,这个小男孩十三年后归来,却是这般恐怖!
北境霸王,若是携盛怒回来,十个宁家也不够他一人灭的。
汴京新区分局的吴勇,长叹不止。
咚咚!
赵雷敲响办公室木门。
“进来!”吴勇松了口气。
赵雷进门就表达不满:“吴叔,你让我回来干啥,那边都快打起来了!”
“你这孩子有点瓜皮,你知道你照片上的人,隶属何部吗?”吴勇转身看去。
赵雷冷哼:“穿着黑衣服,摆明的是社会青年聚众斗殴!”
“这话让他们听见,免不了收拾你,他们是特别行动组的人!”吴勇也没隐瞒。
赵雷被震住。
他惊骇道:“就是你以前说过的那个特行组?”
“独立一切部门之外,独立独行,处理一切非自然灵异事件,一旦他们出动,我们只能避让,还得全力配合的特别行动组?!”
吴勇点头:“据我所知,汴京组没这么多正式成员,还有衣服前这把战刀标志,只有总组精锐禁卫,才能佩戴!”
赵雷愣住,久久没说出话。
关于特别行动组,在他们内部一直是个传说,寻常人都没听说过。
赵雷和吴勇情同父子,偶尔才听说过一两句。
可谁知道,今日遇到的人,不仅仅是汴京组,还有总组成员!
赵雷想起方才自己的冲动,一阵后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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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虎啸苏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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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家,汴京组成员,全部到来。
苏清荷这些年轻人,回头看了过去,面露疑惑之色。
萧远山率人到张中原等人跟前,越看越心惊,
五大指挥使,竟已聚集其四!
来不及多想,萧远山忙抱拳弯腰低头:“汴京组,萧远山见过张总组长、慕总组长、郭总组长、吕总组长!我等接A1令,特召回汴京组全员紧急来援!”
张中原微微点头,摆摆手道:“全部带走!”
“汴京组领命!”
一百多名汴京组成员,瞬间将苏家众人围得严严实实。
苏家众人一脸惊愕。
这看着,不太像演戏啊。
“谁给你们的权利?”苏家小辈苏梅率先反应过来,尖叫着抗拒。
然而她的撒泼,换来清一色的黑色斜长战刀。
唰!
战刀皆出鞘,刀锋所指,寒光烁烁。
汴京组所有正式成员,虎目透着坚毅,浑身皆是肃杀气。
多年执行特殊任务,让他们不会小觑任何人,也不会掉以轻心。
苏梅有些慌张:“你们要做什么?”
“汴京组做事,不予配合者,就地格杀!”
萧远山冷酷回应。
这句话震住苏清昊等人,眼神透着惊色。
慕臣满脸玩味,看着汴京组成员做事干脆利落。
他打着哈欠:“教训一顿行了,别伤到人!”
萧远山有些不太明白,A1令都发布了,现在又不让伤人,到底是啥意思。
按照萧远山的预估,今晚必定要流血!
毕竟发布了A1令啊!
汴京组拿下所有人,苏梅不敢再撒泼,不断的哭,一副可怜的样子。
苏清荷冷哼:“丢人现眼!”
“苏清荷,你少挤兑我,事情闹大对你,对宁北也没好处,找一群打手吓唬谁呢,我要是死了,你们一个个都逃不了干系!”
苏梅连哭带说的。
“小姑娘,你得记住一件事,特别行动组做事,阻碍者,格杀勿论!”
“反抗者,就地击杀,所以就算你死了也是白死,明白吗?”
慕臣上前笑眯眯的。
苏梅打心底里感到害怕,看向慕臣就如同看向魔鬼。
别说苏梅害怕,苏成业这些小辈谁不怕?
在一旁,宁北上前牵走苏清荷,冰凉柔荑被大手包裹。
从小到大,没和异性这么亲密接触的苏清荷,羞怒跺脚:“松手!”
“记得小时候,你这么高,跟在我屁股后面,经常喊我宁哥哥!”宁北轻笑。
苏清荷脸蛋浮现红霞,觉得很难为情。
宁北牵走她,留下一句话:“教训下就行,别伤到苏家人,我欠他们苏家两条命!”
“是!”慕臣拱手。
下一刻,四大指挥使在宁北走后,露出各自本色。
唰!
慕臣背后黑色披风舞动,露出腰间皮带刀鞘,似有暗红。
当他手握木质刀柄,浑身浮现的骇人杀气,外放而出,让苏清昊几人呼吸困难,宛如被一头凶兽盯上,腿不由打颤。
“今天所有事情,我们四人可以视为闹剧,但是,我要你们记住!”
“他不可辱,谁敢辱,我便杀谁!”
慕臣左手握刀,战刀出鞘那一刻。
唰!
雪亮刀光刺眼,身后高达八米的假山,咕咕冒着溪流,雪亮刀光一闪而过。
战刀归鞘,慕臣敛去一身铁血杀气。
只见那座假山,一分为二!
高达八米的假山,竟然被一刀斩为两半。
这恐怖战力,人真的能做到?
苏清昊吓得心脏停止跳动,随后大口喘着粗气,目光惊骇,就算亲眼所见,还如同做梦那般!
现在他可以肯定,当真是惹到了恐怖人物!
灵剑吕归一淡笑:“我说过一句话可封你汴京十年,便不是儿戏!”
“你们苏家得清楚一点,女方敢退婚那日,就是我吕归一屠你苏家满门时!”
吕归一也出手了。
唰!
三尺青锋立于世,当斩世间诸般敌!
这就是吕归一的剑,剑光冲云霄,待剑光消失后,长剑归鞘,吕归一闪身消失不见。
只见那假山,顷刻间成为七十二块,大大小小皆相同,都有一人高,整整齐齐落在地上。
仅凭这一剑,灵剑吕归一的恐怖,可见一斑!
苏家众人噤若寒蝉,无人敢言!
郭白枫和张中原转身离开。
他们今天来,只为见宁北。
要不是宁北护住苏家,张中原也好,慕臣也罢,吕归一绝对敢屠了这里。
……
苏家小区,东边一座别墅,院落栽满了兰花,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。
苏清荷眼神不善:“松开我,臭流氓!”
宁北淡笑,不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称呼。
苏老太太温和说:“小北,以后你就住在这里!”
“奶奶,这是我的房子!”苏清荷大急,怎么能让宁北住进来。
这件事老太太定下,苏清荷反抗的权利都没,除非她住在外面。
宁北苦笑:“奶奶,今天我得回宁家!”
“小北,事情过去了十三年……”老太太叹气。
可宁北回答:“事情虽然过了十三年,可我忘不了那晚雨夜,我母亲跪下哀求他们放过我,那群人无情的眼神,咆哮的大卡车从我母亲身上倾轧而过,血流十米!”
宁北用很平静的语气,说出离京前那晚的雨夜,他究竟经历了什么!
那一晚,七岁的宁北,尝到了绝望是什么滋味!
那一夜,他和母亲秦蕙兰,被追杀的上天无路,下地无门。
血海深仇,让宁北怎么释怀!
苏清荷目光担忧:“你别乱来,宁家已经不是当年的宁家!”
“清荷说的不错,苏家连年壮大,七年前就问鼎七豪门之首,梁家较劲数年,都没撬动宁家地位。”
苏老太太隐隐提醒。
宁北双手背后,傲然道:“小清荷,宁家不是当年的宁家,我宁北更不是当年的宁北!”
他宁北更不是十三年前,雨夜中的那也七岁小孩!
而今归来的男子,是北境战神,一代雄主镇北王!
随着夜幕降临,宁北步伐如虎,七尺之躯峻拔伟岸,立于天地间,凌厉气势外放,劲草折腰,牡丹失色。
宁北说过,此次回京,要杀三人!
第一人,宁辅国!
苏老太太望着宁北离去背影,喊道:“小北,你母亲没死!”
宁北伫立良久,未曾回头。
没人比宁北更清楚,雨夜中的那晚,他亲眼目睹货车从秦蕙兰身上倾轧而过,狂按喇叭嚣张长鸣而去。
老太太叹气:“她在汴大文学院做教授,你去了就知道!”
话刚落下,宁北身影不见。
苏清荷有些不解:“奶奶,你一开始怎么不讲?”
“你秦婶婶的身体,你难道还不清楚,那场车祸我保下小宁北,连夜把蕙兰送往医院,抢救一夜保住命,但后遗症让她痛不欲生!”
老太太拄着拐杖进屋,又说:“以小北的性子,加上他背后的人,你今天也看到了,天下五大指挥使来了四个,都是小北麾下死忠啊!”
“小北看到蕙兰的样子,若是发狂,我告诉你,放眼天下没人能拦得住他这位镇北王,一声令下,北境边境百万虎狼精锐,便敢剑指汴京!”
“他在北境的威望,超乎你的想象!”
“他自身就是神话,只要他敢下令,单单那四位指挥使,就敢屠了汴京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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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何人敢称王?
········
汴京大学,简称汴大,建校史过百年。
文学院,二楼大教室,座位数百个。
在授课台上,一位气质上佳老师,齐耳短发中有些许白丝。
此刻,她正结束授课,扶了扶镜框,柔声向学生们宣布下课。
正在学生们纷纷离开教室之际,一位布衣青年,从后门进来,深邃眼睛注视着授课台上的老师。
宁北手指轻颤,记忆中的秦蕙兰,到现在十三年未见,苍老了何止一分!
记忆中的母亲,秀发垂肩,可今天换成了齐耳短发。
特别是座下的轮椅,更是刺痛宁北的心。
若知母亲还活着,他宁北何至于今天才回汴京!
若是知道,十七岁封王那天,宁北就会回来!
宁北定了定心绪,向授课台走去。
秦蕙兰察觉到了什么,猛然抬眸,眼眶唰的通红,泪流两行,张开口失声很久,最终终于哭了出来:“北儿!”
一声呼唤,饱含十三年来的心酸思念。
母子分别十三年啊!
人生有多少个十三年,而且分别时,宁北才七岁!
一眨眼,今年满二十,错过了宁北成长。
秦蕙兰日夜担心宁北,可不敢联系他。
宁北步伐很稳,走上前,双膝下跪!
“妈!”宁北声音嘶哑。
秦蕙兰手忙脚乱:“北儿,快起来,不准跪……”
十三年未见,有太多的话堵在喉中,猛然间却无法倾诉。
“妈,爸还好吗?”宁北根本不理会外人。
秦蕙兰焦急担忧全在脸上:“你爸很好,谁让你回汴京的,宁家知道肯定不会放过你,现在立马走,回北境!”
“妈,你想想,若我没护身本事,三叔怎么可能放我回来。”
秦蕙兰镇定下来,想想的确是这样,但还是心中担忧。
宁北推着轮椅,离开教室。
校园里,宁北推着轮椅,看着母亲脸上的慈爱笑容,还有两鬓斑白的发。
他轻声说:“妈,你老了!”
“傻孩子,世上哪有不老的人,十三年了,一转眼我的北儿也长大了!”秦蕙兰回头眼泪悄然落下。
宁北却说:“我会让你再重新站起来!”
秦蕙兰握着宁北的手,仿佛担心自己的孩子再次离她而去,至于重新再站起来,已经不重要了。
重要的是,只要她能再看到宁北,已经心满意足。
就在这时,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起哄声:“跪下!跪下!……”
宁北循声望去,只见正前方围着一群学生。
透过人群的间隙,隐约能看见他们中间站着一名校工,还有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。
“哎,你说宁老头今天会不会跪?”
“那必须啊,他不跪就要丢工作了!话说李校长今天挺损的啊,故意往地上扔烟头,还说是宁老头没打扫干净。”
人群中,校工魁梧的身躯佝偻着,深深地垂着头,鬓角白如霜,面对学生们的起哄,他有些黝黑的脸庞透着窘迫的红,嘴唇嗫嚅着,却没有说出话来。
他当年可是宁家第二代嫡长子啊!
早就定下的家主继承人!
如今做这份工作,受尽屈辱,落差换做他人,怕是早已经跳楼自杀。
而在他对面,西装革履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,高瘦的身杆挺得笔直,不耐烦道:“我的话你没听清楚吗?想要保住工作,就跪下来求我,你跪不跪?”
此人就是汴京大学的副校长,李书生。
不等魁梧男人有所回应,学生们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:“跪下!跪下!……”
“我跪,我跪……”
魁梧男人的头埋得更低,弯腰屈膝,就要跪下去。
忽然,一双宽大有力的手掌托住了他,将他扶了起来。
魁梧男人霎时愣住,整整十年,他在这学校里,习惯了尊严扫地,逆来顺受,也从未遇到过真正的善意。
所有的人看到他被羞辱,都只会报以嘲笑,如今,能站出来帮他的,会是谁?
当他抬头看到宁北,先是愣住,最后失声:“北儿?”
“老宁!”秦蕙兰坐着轮椅在人群不远处,看着这一幕,难掩心中激动。
“爸!”宁北低声道,鼻子一酸险些落泪。
他宁北被誉为北境战神,当世可封神的人物。
可他宁北王也是人!
也是人子,也知道近乡情怯,也有感情。
宁北从未想过一家三口,还有重聚这天。
“你是什么人?胆敢插手我的事。”
未等父子二人聚旧,李书生便大声呵斥道。
宁北瞥向他,缓缓走了过去:“你又说说你是谁?他如何得罪你了?你这般欺辱他!”
李书生抖了抖衣服,抚了抚近视眼镜,冷哼:“我是汴京大学的副校长李书生。至于他,一个校工而已,我要如何处置,你管得着吗?我不管你是谁,识相的就给我滚一边去,不然我就叫保安了!”
宁北冷笑:“李校长?好大的官威!”
宁沧澜回过神,扯了扯宁北的衣袖,低沉道:“北儿,算了,我们走吧!”
李书生四十五岁的年纪,看似很大,可相比同龄人能坐上副校长之位,背后肯定有关系。
宁沧澜并不知道宁北现在的身份,只道不可让他被人惦记上。
这些年宁沧澜和秦蕙兰活着,却不敢联系宁北。
那是知道以宁北性格,知道他们夫妇还活着,一定回汴京。
宁家岂会放过他!
可宁北轻声说:“爸,他辱你,便是辱我!”
言罢。
宁北转身便是虎啸汴京,声浪滚滚,响彻整个汴京大学上空。
“十年北境塞外声,八千里云路风霜,而今我宁北归来,可否称得上荣回故里?”
宁北单薄身躯,布衣舞动,声音雄厚。
灵剑吕归一抱剑站在文学楼顶,风姿卓绝,暴喝:“称得上!”
“放眼天下,何人敢称王?”
宁北再问。
声音在汴大天空上炸开,如闷雷滚滚,过万师生都听到,从教室门窗探头看来。
张中原鬓发粗犷,虎目圆瞪,暴喝:“唯有宁北王!”
天下何人敢称王,唯有宁北王!
宁北再问:“我虽为布衣,可够当得起一句北境战神?”
“北境战神,霸王宁北,自当得起!”
西陵侯郭白枫步伐如虎,出现在校园当中。
千名黑衣禁卫,身后黑色披风舞动,步伐整齐划一,肃杀气弥漫,惊起满天枫叶飘舞。
千人皆是面戴黑巾,虎目炯炯有神,看向宁北透着狂热的信仰。
千人单膝下跪,战刀插入地砖内,抱拳大喝:“参见北王!”